枫原万叶X空
一个即兴短打
我流枫空
有大量私设的向哨
OOC预警！！！
是不带脑子摸的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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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发青年偏头，一支冷箭擦着他的耳饰钉入白墙。
这是一间足够宽广的训练室。高度不等的障碍物矗立其中。四周的墙上嵌有弓弩和火铳，随机激发。地面并不平整，散布凸起的石块与凹坑，其间还埋藏了踏板。只要触发，场上敌人将再添一两名。
黑布蒙着双眼，空左手持单手剑，凭剩余的感官判断敌人位置。青年腰侧有几道划伤，血缓缓滴落，一点点滴满他脚边的小坑。鬓角擦伤耳边的碎发沾了血，被血凝成发块，又被汗黏在耳侧。右上臂也被火铳打出个窟窿。
于自愈力极强的哨兵而言，这外伤并不严重，但会加快他感官过载的速度。空的反应越来越慢，战斗失误渐多。他逐渐暴躁，情绪在失控边缘。
在没有向导的情况下，过多刺激会让哨兵敏锐的五感过载，继而引起情绪失控，感官紊乱。在战斗中，这十分致命。
塔仿造的遗迹守卫将准星锁定在他身上。空听见机械部件的细微声响，在心底估算着炮弹发射的时间，同时向障碍物跑去。借助哨兵的敏锐感知和极强记忆力，他在意识海复刻了整个训练室和机关。
距离障碍物约十米，其左是墙，墙距地约两米出镶有火铳，发射规律未知，需留意。
前方两米有较大石块，需留意。再往前一步有稍浅凹坑，无需绕行。
凹坑前有……
有什么？
有什么！
感官即将过载。一直被哨兵压下去的，剥夺视觉而带来的恐惧成为情绪失控的引子，模糊意识海中的训练室。
空一时注意力涣散，忘却所有细节。石块绊脚，他重心不稳，将往前倾。空倏然回神，强行稳住情绪，顺势握紧单手剑往地上一插，向前踉跄几步。
单手剑正巧插在凹坑里。他拔出剑，往前疾跑几步，扑向障碍物，避开数发炮弹。
空背靠障碍物喘气。脚应当是扭伤了。汗液顺着皮肤流过各处的伤口。分不清疼痛来自哪，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疼。地面在震，分辨不出震源位置。听见的机械动静时近时远，似有似无。闻到的铁锈味愈浓，掩盖住机械的冰冷铁器味。
他明白，自己的感官已一级紊乱。
空重新构建出训练室。他知道凹坑旁有什么了——他刚不偏不倚正好踏过去的踏板。
第二个机械生物入场。哨兵侧耳去听，只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。
——
向导察觉到链接的另一端状态不对时，正坐在树上构思要送给自己哨兵的诗。枫原万叶眉头一皱，意识顺着链接去往另一端，共享哨兵的视觉。
一片黑暗。
他单手后撑，一跃，落地后往前几步卸了力。精神力轻轻拨动链接，将问候传给对方，但哨兵似乎无暇理会。
空在做什么？
几日前他们出了个任务，回来后空情绪一直不对。他尊重哨兵意志，并没有直接进入哨兵意识海，读取空的意识，耐心等待空允许他进入意识海的那一刻。
哨兵的焦虑与恐惧沿着链接，源源不断倾入向导的意识海，他的情绪似乎将要失控。枫原万叶果断共享空的全部感知，全身各处立即传来不同疼痛，刺激得精神海掀起大浪。万叶闷哼一声，从精神海里调出大量精神力，平铺方圆十数里，将训练区的大部分场地囊括进去。
但这当中没有空。
空应当在训练区里训练。如果不在这些地方——
那就是在塔最高等级的训练室内。
“空！”
白发红眼的青年打开门，他的哨兵正靠坐在石柱上，一动不动。石柱后的遗迹守卫正向他靠近，另一侧的遗迹重机也亮起了指示灯。
枫原万叶按下紧急关闭键，于是机关全部停下。金发的青年仍不动弹，没有反应。
向导紧跑几步，蹲在哨兵身侧，缠着绷带的手碰上他的额头，精神力越过空的精神屏障，探查他的精神域情况。
好家伙，五感过载，感官二级紊乱。
空听不见训练室动静，呼吸声震得他心烦气躁。痛感时隐时现，嗅觉也出了问题。
向导的精神力不断涌入空的精神域，温和地抚过意识海，消去焦虑恐惧。修复精神图景的裂痕，顺带重新稳固精神屏障。
“空…”
哨兵无力说话，意识海里出现新的意识泡。枫原万叶略一犹豫，使用精神力轻轻将它戳破：
“我无能为力。”
找不到妹妹，救不下朋友。
偌大的训练室里横七竖八躺了四五只遗迹守卫与一只遗迹猎者。万叶瞟了它们一眼，叹了口气，将自己的意识输入空的意识海：
“你是哨兵，也是人。”
人总有做不到的事。
“我是你的，向导。”
向导是哨兵唯一的刀鞘，是哨兵的强化剂。配合默契的向哨无往不利。
意识海的海面冒出数个意识泡，浮浮沉沉，又自己沉入海底。最后，一个意识泡飘到枫原万叶的精神力前。
白发红瞳的青年戳破意识泡，又叹了声气，笑了。
“今晚想吃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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